四月九號,一個還不錯的好日子,街上不時可以看見有禮車穿梭在車陣中。
赤司坐在紫原的車上準備前往某飯店參加結婚典禮,雖說今天是個大好日子,但他們的車不是禮車,婚禮更不是他們的,而是大二共同課程中認識的同學要結婚將紅色炸彈送至他們手中。
都已經年近三十的歲數了,兩個人也參加過幾場他人的婚禮,要說交往這麼多年下來還一點想結婚的心都沒有也太不可能了,只是現實擺在眼前,也不知道未來還要參加多少場主角不是他們的婚禮。
對他們而言,婚禮是個既美好又避諱的話題。
雖然要去參加婚禮,但兩個人默契的絕口不提相關事情,而是與以往沒兩樣的談論各自工作或心事。
看著婚禮進行,女方父親不捨的交出女兒的手給新郎時忍不住落淚,也算是個習以為常的插曲,由於和婚禮主角其實也不算太熟的朋友,紫原跟赤司只有在新郎新娘敬酒時來個祝福,其餘時間只是當成來吃頓大餐罷了。
「你身體不舒服嗎?」餐點告一個段落,赤司一整天觀察下來,紫原的話比平常來的少,吃東西也不太有勁,擔心對方還是開口問了一下。
「嗯、沒有啊。」紫原回答的極短。
「那我們先回房間。」
赤司起身離席,拉著紫原跟新郎致一下意就踏出大廳搭電梯往訂房樓層前進。
「小赤怎麼突然離開啊,我身體沒有不舒服啊。」紫原不解的跟著赤司的腳步,搞不清赤司現在的想法。
沒有給紫原答案,赤司一路快速的往前走,拿出房卡刷了進門才停下腳步,一手將門給關上一手拉著紫原的領帶迫他彎下腰,墊腳吻下。
事情發生的突如其來,紫原還傻在赤司將他帶離會場那一刻。
「小赤你怎麼了嗎?」
盯著紫原的眼眸,赤司的臉在昏黃的燈光下散著淡淡紅暈,緩緩吐出話語:「敦,我想做。」
紫原先是愣了幾秒消化赤司的話,還恍恍惚惚地又問了一次,再次得到赤司肯定的回答。將人打橫抱起放到飯店柔軟的大床,紫原俯身要解開赤司的皮帶,手才剛伸出就被赤司給握住。
「今天讓我來。」
將主導權整個奪過手,赤司在紫原的注視下舔舐著他的男根,一手握著上下搓動一邊舔掉自前頭分泌而出的些微液體。吸吮著性器的前端,慢慢推移到底部,整個口腔被紫原的性器給充滿,赤司靈活地滑動舌頭服侍到紫原硬的充血,無法閉合的雙唇讓唾液延嘴角滑落,一幅難得一見的光景讓紫原更是承受不住。
「小赤快……」推著赤司的臉離開自己,還來不及讓對方退開紫原就這麼射出,在赤司的臉側與赤髮上留下白濁痕跡。
看著自己的傑作,紫原緊張地趕緊抽一旁衛生紙替赤司擦淨。
沒有阻止紫原的動作只是靜靜的讓他處理,赤司反倒自己解開了皮帶脫下西裝長褲,待紫原擦乾他臉上的精液,赤司又將他堆倒在床,自己跨上了紫原的腰側。
「等等,小赤你還沒潤、嗯……」
看出赤司的行動紫原趕緊阻止,卻被赤司當成了耳邊風直接對準自己的穴口一坐而下。連一點擴張都沒有的後穴緊的讓兩人都有些吃力,但赤司一點停下的意思都沒有讓紫原的性器就這麼貫穿自己。
強烈的疼痛感讓赤司握緊了雙拳,整個身體打直了仰著頭,紫原也不敢輕舉妄動怕一個輕微動作都會讓赤司更加痛苦。
「小赤怪怪的是你吧,你到底怎麼了!」
不知道是沒有多餘的力氣還是不打算回答,赤司保持靜默。
似是習慣了紫原在他體內的大小,赤司開始緩慢地動了起來,手撐著紫原的腹部上下活動,擺動腰肢。
第一次從這個角度觀看性愛中的赤司,紫原內心充斥著新鮮感,但在那之後是無限擴大的擔憂。今天的赤司真的很奇怪。
看赤司一點也沒有想要回答的意思,紫原也不是那麼被動的一直等待,開始主動動了起來,幾個衝撞下這麼撞到了赤司的敏感點,淫慾的叫聲從赤司口中傾瀉而出,伴隨著水聲交織在一塊。
看著赤司在自己上方射出,紫原不停歇的又插入幾次後想要退出卻被赤司整個人壓著無法動彈,這麼射在了他的體內。一股熱流在體內流竄不得而出,赤司也有些難耐的自行起身,一些液體隨著露出的穴口探出頭,沿著赤司的大腿內側滑下。
紫原起身抱過赤司躺下,側身輕吻赤司的額頭。
不想強迫對方但還是擔心的問:「跟我說吧,小赤今天這麼主動不太對勁啊,你再不說我會生氣喔。」
哄小孩般的口氣想從赤司口中套出些話,聽來可笑但有時候這麼做還挺有效果的,比如現在。
赤司往紫原臂膀更鑽入些,整個人的臉埋在他的胸口阻擋了些聲音:「我愛你,我也會有想要你的時候。」
「每次看著別人的婚禮,我們永遠不可能走上的那條路,我很努力不去想但是不安總會油然而生。」
有些驚訝於赤司的話,紫原以為這種事情只有他會不安、會害怕,以為這些話永遠都是他跟赤司吐露,沒想到有一天這立場居然相反了。
他們兩人都在害怕,害怕沒有保障的未來,沒有婚姻的承諾他們又該如何保證對方永遠屬於自己。紫原想不出什麼實際作為,也沒辦法輕易許出什麼永恆的承諾,這點別說赤司,就連他自己都會覺得可笑。
最後他只能輕聲地回答:「沒辦法給你一生承諾的遺憾,就讓我用每一刻的幸福彌補。」
這是現在的他所能給出最好的答案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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